了一口凉气。原来晓晓说的小老板,正是柳溪的鸡胸,在河边被夏雨吓跑后,书也不敢读了,跑到城里投靠一个卖卤鸭的亲戚,后来亲戚死了,就接过卤鸭行当,开了卤鸭店作起小老板来。
婉婉说:“你说你的事,咋扯到梅姐了。梅姐是大公司老板,有家有室的,丈夫还是知识分子官儿。哪象你这下三烂,连满身油污的卤鸭老板也瞧得上?”
婉婉的话刺痛了晓晓,晓晓咕噜噜喝了几口啤酒,红着脸说:“油污咋样?人家手上有手艺,腰里有钞票,听说存款就是十多万,还有房子铺面。现在有钱就是大哥大,总比你我站柜台强。”
婉婉也是得理不让人的,嗤着鼻说:“别听他瞎吹,有财不露白,看他那架势,两三万就不得了。他德性谁不知道,赌性玩性都大,小本生意加赌玩的暴发户,十个有九个是不注财的,找点辛苦钱不是甩到牌桌上,就是塞到烂女人的衣兜里。”
晓晓被说得满脸通红,只把瓶口倒着咕咕地灌,灌了一阵又说尿涨了,提了裤儿去厕所。
春梅见婉婉说得头头是道,满有兴趣的问:“婉婉,你从那儿学了看众生相,给人算命似的,不信也得跟你信了。”
婉婉喝口啤酒,撕块卤鸭嚼着说:“这有啥难的,什么人配做什么事,什么事配什么人做,时间一长就看出来了。比如秋莹老板,有胆有识,就能办公司挣大钱成大气候。小老板满身油污,一付獐头鼠脑相,一看就是个成不了气候的货。
再如我,知识不多,又无手艺,更无本钱,就只能打打杂挣几个苦力钱。即使有本钱,也顶多去开个成衣店,进二三十元一件的吹成德国法国进口货,卖他几百元上千元,哄骗顾客赚些昧心钱。还有我那死鬼丈夫,自己没本事,偏要去闯海南,上月来信说钱挣不着要回来。”
晓晓撒完尿出来,扎着裤子说:“我就不那样想。如果有了钱,就去深圳海南,听说那边炒股,一万能赚几十万的。”
婉婉拿油指去戳她额儿说:“我看你想钱想疯了。炒股有炒了大钱的,也有炒跳楼的。凡事都有个定数,你盈他就亏,你亏他就盈,就象天上的月儿。凭你晓晓性子,只有去哄小老板,两三万哄到手,去深圳海南嚼上几顿海鲜,花光了再回来哄,哄了又去。”
婉婉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晓晓笑着去抹额,黄油散发开去,涂了鼻梁眼角,两人又盯着晓晓笑。晓晓拿帕擦了,三个继续吃肉喝酒,三瓶啤酒眼看喝了一大半,脸儿都粉嘟嘟起来,眼睛也乜斜着你瞧了我笑,我瞅了你笑。
婉婉瞅了一阵,想起昨晚拉裤之仇,把晓晓掀倒在床上,要她交待昨晚和小老板是咋搞的,晓晓只是嘻嘻的笑,婉婉去搔肋肢窝儿,晓晓才交待说,昨晚小老板把她喊去吃了顿麻辣烫,吃后天下着雨,拉着她去公厕靠着槽边干了一阵,她要回来,小老板说还没过瘾,硬扯去卤鸭店又干了一夜,把穴孔儿都搞肿了,今天还痛兮兮的。
婉婉去扯裤儿,晓晓挣扎着不让,婉婉叫春梅按住身子,硬把裤衩拉了下来,扮开两条小白腿,只见白光光的胯里没一根毛儿,那穴缝儿就象在白肉上拉了个小红口。春梅惊叫着说:“晓晓,你没长毛?”
晓晓红着脸说:“从小就这样。”
春梅说:“听人说没长毛是白虎星,要克男人的。”
婉婉笑着说:“梅姐的看法是老观念了,晓晓没毛是追求时髦哩。你没见外国录象,女人大都没毛的,就是长了也要拿剃刀剃了或拿脱毛膏脱了,搞得给白虎一样。听人说没毛的既有时代感,男人搞起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