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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4/5)

人,只是事實教她以為,現實就是那樣,沒有愛,愛是神話,又或許,愛是謊話。

甚至也沒有,只在一天天地沉淪。忽然狼的一句話,教她垂下頭紅了眼,良久不能說話。

“怎麼了,我們今晚到外頭吃抑或什麼?”狼對著光幕問她。

她撲到他身后,抱住他。“你真心把我當作朋友?”

“當然了,但請放開我,我最怕被女人擁抱!”狼抗議。

可兒偷偷地笑,就是在此刻,她在心中說:但我最想抱的就是你,從今以后我只要抱你一個。

這個女人,真的守著她的諾言,不再四處找人抱,學習收藏孤寂。

狼對她說:“抑壓對男人的思緒,最好的辦法便是想着自己的優點,誘使自己愛自己,對自己好一些,令自己進步一些。我自己也是用這個方法呀。來,我們齊來做西瓜面膜,一日靚過一日。”

可兒吃吃笑,躺下來與狼齊齊facial。她合上眼,想到明天會與狼去shopping,后天和他到YY玩,下星期和他以及他的朋友到南丫島吃海鮮,愈想愈快樂。

這麼大個人了,要數這段日子最似個人。

她辭了接線生的工作,到狼的廣告公司幫忙,工作重要了,自我意識也強了,狼和他的友人又對她好,看來可兒不會再自暴自棄了。

只是在一個星期六晚,在Propaganda的途中,可兒看到狼在暗街處與一男子擁吻,剎那間可兒轉身便逃,一直往下跑,鑽到Graffiti里。

這夜,樹熊症又再復發。

可兒喝得爛醉,又哭又笑地倒在兩名外國男人懷中,東歪西倒,魂遊太虛。

剛巧狼的一名友人在Graffiti看到她,便致電狼來帶她走。醉眼朦朧,可兒還是辯認得到狼和他身邊的男人,那就是他抱著擁吻的那個。迷迷糊糊間,她聽到狼說了一句:“你真不爭氣。”

可兒哭了,這回喝醉原是為誰?

后來可兒知道,狼的伴侶名叫Diva,是著名時裝集團的買手。可兒便在心里想,那多好,外形優秀工作出色又與狼合拍,狼配他,天作之合。

與其每次看見他與狼一起感到難過,倒不如乾脆疏遠他們,好過一點。

于是,可兒找了份接待員的工作,晚上進修秘書課程,名正言順地忙忙忙,和狼的距離拉遠了。

但可怕的樹熊症還未根治,無時無刻,她仍舊想念別人的擁抱。好幾次,雙腳不聽話,踏著高跟鞋咯咯咯地走回那兩條斜路,只是必念一轉,想起狼,便又咯咯咯地回家去。

最后,可兒想到一個辦法,便是自己抱自己,抱枕頭,抱沙發,還有抱手袋。

她買了好幾個大大的手袋,把手巾、外套、頭巾、絲巾、內衣褲一律塞進去,然后抱著四處逛,自己給自己慰藉。

日子久了,抱大手袋的可兒在蘭桂坊出了名,大家都知在夜里她會抱著袋四處去,那大袋內不時裝有四季的衣服。

似乎比從前不可怕。

但可兒知道,衣服是用來給予溫暖,萬一感覺淒涼孤單,她可以披一件上身,然后抱著鬆鬆兩袖,又可以捱多一個晚上。

是古怪,但也總算守了自己的諾言。

不再給人擁抱了,就只想抱狼。

若果永世也得不到他的擁抱,便立心等待一個關心自己,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出現,然后生生死死,互相擁抱著過活。

不知要待到何時。但曾經,狼教曉了她什麼是真的關懷,她願意等。

當鋪

中年男人擁有一間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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