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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脸颊贴上的却是一堵宽厚的胸墙。
幻化仅在瞬间。
“是梦吗…”她又作梦了,总是毫无预警的。
男子胸怀中有熟悉的气味,晓书感觉他在笑,坚实的胸肌震了震。
“这次不是。我从梦里走来。是真实的。”
晓书轻轻战栗,因这男子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哑哑的,在月夜下逸出,宛如…宛如…她抬起螓首,透过迷蒙的眼、迷蒙的意志,迷蒙地凝住他。
方寸又是震动,她看过的,晓书知道,她定在何处见过他,好似是深远的梦,梦中的人由虚转实,穿过缥缈之地,来到她的面前。
“你、你是坏人,是那个猎户…”四年前的观念,至今依然未变。
“大狼不在这里,它不在,你走开…”她头好晕,觉得四周的景物都飞旋了起来,有些想吐,小手无力地推拒他的胸膛。
大狼!大狼!在她眼中就只有回归真身的自己吗?
他已化为人身与她亲近,难道他的人真比不上原形?
这一刻,他心头发酸,竟吃起这无聊飞醋,自己却未察觉这情况多么荒谬。
她那些花拳绣腿,招呼在身上如同替他搔痒,引不起半点痛感。没理会她的挣扎,一把将娇小的身躯横抱起来,轻盈盈的,有女儿家特有的软腻。
彷佛槌累了、打累了,她身子好痛,头一情,螓首娇软地拦在他宽肩上。
感觉她的柔顺,他心头微喜,垂下眼眸瞧着,又见一张雪白容颜上秀眉深锁、唇角轻抿,想必是受了伤,神智不安宁,他松弛的心跟著拧紧。
是陷下去了吧!他苦苦一笑,双臂提高他的身躯,用兽类厮磨缠绵的方式,鼻尖轻柔地磨蹭著她的嫩脸儿,伸出舌,温柔无比地添舐她显边和眼角上细细的擦伤,然后是她蹙著的眉心,他撒下人的亲吻。
“我是坏人,也是你的大狼。”
轻咬女子秀气的耳蜗,他将真相告诉了她。
***
“小姐,香菱帮您把衣衫取来了。”绣花屏风外,丫鬟将一叠干净衣服搁在矮凳上,她弯身张望着,第五遍语带迟疑“小姐,您真不要香菱伺候吗?”小姐手不方便,向来由她帮著小姐净洗的,怎么今晚吩咐了热水,却把她挡在屏风外头了?
“不用了,你下去歇息,明天再过来清理,我想在水中浸泡一会儿。”婉转的语音由屏风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