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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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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武》的篇章结构非常整饬严谨,层层递,有条不紊。第一章先说周朝世代有明主,接着赞颂太王、王季、文王与武王,第二章上二句赞颂武王,下二句赞颂成王,第三章赞颂成王能效法先人,第四、第五章赞颂康王能继承祖德,第六章以四方诸侯来贺作结,将先王贺今王的主旨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修辞上,此篇特别于使用针辞格,将针格的效用发挥到了极致。第一、第二章以“王于京’’针勾连,第二、第三章以“成王之孚”针勾连,第五、第六章以“受天之祜”针勾连,而第四章的末句“昭哉嗣服”与第五章的首句“昭兹来许”意思相同,结构也相同,可视为准针勾连。《大雅》的第一篇《文王》也善于使用针修辞,但比起《下武》那样工的格式,不及远矣。而且此篇以针格串联的前三章组成的赞颂先王的述旧意群,与同以针格(或准针格)串联的后三章组成的赞颂今王的述新意群,又通过第三、第四章各自的第三句“永言孝思”可以上下维系。这刻意经营的巧妙结构,几乎是空前绝后的,其韵律节奏谐婉,有效地避免了因庙堂文学歌功颂德文字的刻板而造成的审负效应,使读者面对这一表现《大雅》、《周颂》中常见的歌颂周先王、今王内容的文本,仍能产生一定的审。英国文艺理论家克莱夫·贝尔(Clive Bell)在他的《艺术》一书中提了“艺术即有意味的形式”这一著名的论断,确实,形式在文学艺术作品中的重要决不容低估,有时候,形式本就是。读完《下武》,读者可能很快就忘了诗中“哲王”、“世德”、“命”、“顺德”之类赞颂之词,但对它章法结构的形式则将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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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家塾读诗记》,或以为下武乃不尚武,有偃武之意,或以为下武即世修文德,以武为下。清代的经学家解此诗,陈启源《诗稽古编》、震《诗经补注》、胡承珙《诗后笺》等均、郑之说,而翁方纲《诗附记》、桂馥《札朴》等则赞同宋儒之说。验诗歌文本,、郑之说不误“不尚武”、“以武为下”云云,过于迂远,不可信。今人陈展《诗经直展》说:“《下武》,康王即位,诸侯来贺,歌颂先世太王、王季、成王之德,并及康王善继善述之孝而作。此诗如非史臣之笔,则为贺者之辞。”其说自陆奎勋《陆堂诗学》。陆氏以《尚书》等经文印证此诗,谓“‘下武维周’,犹《长发》之‘濬哲维商’也”“周公之戒成王者曰‘永言命,自求多福’,故继言之曰‘永言命,成王之孚’也”“‘昭哉嗣服’,即《顾命》所云‘命汝嗣训,临君周’也;‘绳其祖武’,即所云‘答扬文武之光训’也;‘四方来贺’,即《康王诰》所云‘诸侯皆布乘黄朱,奉圭兼币’也;‘不遐有佐’即所云‘太保率西方诸侯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应门右’也”陈氏以为其所析“以经证经”“不为无据”兹从陆、陈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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