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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官,不知所措:“今天是我排-卵-期…”
季深行愣了愣,扭头躺平,骨骼精致的手搭上眉眼,挡住目光。
沉默片刻,另一手拿开她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晦暗寒凉的语气:“今天,不行。”
这一天,他怎能和另一个女人温-存?
脑海里都是她的模样,漫天盖地窒着他,开始是她笑着的模样,到后来,就变成了她厉声哭泣无助而绝望地望着他的模样,她一直在喊,深行,救救我,救救我…
而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他就在旁边,却没有一点力量,去保护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被凌辱的整个过程…
世间上的事,为什么能够残忍到这个地步?
十七岁的季深行,懦弱,无助,绝望,破碎的灵魂。
…
顾绵愣愣的看着他,他结实的手臂挡住了英俊的眉眼,但还是能从他抿成一线的苍白的唇以绷紧的五官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萦绕在他周身散不去的那份淡淡的哀伤,到底是什么,顾绵看不懂。
他若执意守着心底的秘密,不敞开心扉,她永远都不会懂。
往往这个时候,她和季深行之间的隔阂就体现出来了,表面看似一切都好,骨子里,他拒绝任何人亲近靠近。
这一晚,季深行没有像往常一样拥她入怀,顾绵也缩在床的一侧,隔着漆黑,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
两个人,各自沉默,一夜无眠。
…
第二天,年三十。
家家户户的爆竹声,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热闹非凡。
相比之于其他家庭的隆重,季家要简单的多。
最要紧的是,上午,季伟霆从北京赶回。
顾绵和季深行相继顶着黑眼圈一前一后下楼,苏采采早晨在厨房无意听到奶奶说小嫂子什么排-卵-期。
活波的凑过去,挤眉弄眼地推顾绵胳膊:“小嫂儿,昨晚二哥是不是很卖力?”
昨晚…
顾绵笑得有些伪装不住,偷偷看一眼留给她一个冷峻背影的男人,没说话。
…
中午,团年饭进行时。
一大家子人围着超大的圆桌,各个脸上沾染着喜气。
只除了季深行。
除开顾绵和苏采采,家里人都知道他眉眼寡淡的原因。
季奶奶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叹气,给孙子夹菜,企图转移注意力:“深行,吃这个,还有这个…”
季深行手伏在桌案,收拿筷子,面上没有一点表情,冷冷的,还有点恍惚,不吭气儿。
顾绵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了无生气。
季奶奶看了眼孙媳,又说:“深行,今天是绵绵在咱家过得第一个年,有些事,该忘的…”
还要说什么,季老爷子抓-住老伴儿的手,示意季奶奶不要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