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太过份了！”

“是的去吧。”

“夫人这不是放肆也不是无礼除非有阿夫里尼先生的命令或有事跟检察官商量否则都不能门。”

“我们现在谁也不认识了夫人。”

“是要的事情吗？”

“我是谁？应该知的很清楚。”

第二天早晨九钟她起床以后并不铃唤她的婢女也不让人知她的来去只是穿上昨天夜晚那简单的服装然后跑下楼梯离开大厦走到普罗旺斯路叫了一辆租车来到了维尔福先生的家里。最近一个月来这座遭天诅咒的府邸始终呈现着郁的外表象是一家收容着瘟疫病人的传染病院一样。有些房间的门关得的只是偶然开一下百叶窗透一气。或许你可以看到在窗一个仆人的惊惶的脸孔但那扇窗立刻又关拢了象是一块墓碑关闭了一座坟墓一样；邻居们相互窃窃私语说：“莫非我们今天又会看见一辆运棺材的车离开检察官的家吗？”

“欧妮”她对她自己说“她是完了但是我们也完了。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去我们将羞于见人因为在我们这样的社会里别人的嘲笑会造成不可医治的痛苦和创伤。幸而上帝赋与欧妮那常常使我到可怕的奇怪的格！”于是她充满激的目光望着天空那儿神秘的上帝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即使你有了一次过错不甚至了一件罪恶有时也能得到祝福。然后她那飘忽不定的思想又落到卡瓦尔康上。“那个安德烈是一个坏、一个盗、一个凶手可是从他的神态上看他曾受过相当好的教育虽然或许他所受的教育并不完全。从外表上看他似乎有庞大的财产是名门贵族的弟。”

“夫人等我回来吗？”

“夫人先得问您是谁？”

腾格拉尔夫人一看到那座房凄凉的外表便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她从那辆租车上走下来浑颤抖地走近大门拉了门铃。门铃一迟钝重浊的声音象是它也已经受到抑郁的气氛似的。她接连拉了三次门铃门房才来开门但他只把门开了一条刚刚够说话声从中通过。他看见一位太太一位雅时髦的太太可是那扇门却依旧裂开条。

她怎样才能摆脱让人无法忍受的困境？她该向谁去求援帮助她脱离这个痛苦的境地呢？她曾带着一个女人求助于她所的男的那冲动去见德布雷但德布雷只能给她一些忠告；她必须向一个比他更的救援。男爵夫人于是想到维尔福先生。使她的家遭受这次不幸的是维尔福呀。可是不仔细想一想那位检察官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那位忠于他的职责的法官那位忠心的朋友鲁而决地在溃疡的地方割了一刀；他不是刽手而是外科医生他是要保全腾格拉尔的名誉割断那妨碍他声誊的关系免得那个罪犯他们的女婿。腾格拉尔的朋友维尔福既然这样便谁都不会怀疑那位银行家曾经知或帮助安德烈的任何谋。所以仔细一想男爵夫人觉得维尔福的举动似乎是以他们利益为的。但检察官的铁面无私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她明天去见他假如她不能使他放弃法官的职责她至少可以要求尽量从宽办理。她将用陈旧的回忆使他想起那些有罪的但却是甜的日来答应她的恳求。维尔福先生搁下这宗案或者至少他将把他的警戒转移到另一个方向让安德烈逃走事后以一张通缉令了案。想到这些以后她安然睡了。

同情。

“您从哪儿来的？”

“我看您一定疯了我的朋友。”男爵夫人说。

那门房关上门让腾格拉尔夫人站在街上。她并没有等多久；一会儿门便开了一条较大的让她去她去以后便又关上门。门房一面用睛看她一面从袋里摸一只哨他们一前院他便起哨来。仆人们应声在门廊下现。

“你自己想想吧不然我现在早就又回到我的车里去啦。够了这是我的名片。拿它去通报你的主人吧。”

“你不预备开门吗？”男爵夫人说。

“夫人我是遵命办事。请您原谅——请通报您的名字？”

“腾格拉尔男爵夫人你见过我二十次啦。”

“好吧！我是有事跟检察官商量。”

“噢瞧您真奇怪！我要告诉维尔福先生他的手下人也太放肆了。”

“可能吧夫人。请问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