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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追索(2/6)

“谁是首长?谁是首长?”



当最先至江岸时,远远看到一小群人呵呵喊着,挥动手臂,朝他们跑来。于是,双方拥抱在一起了。

“你是陈文洪吗?你们展如何?”

“啊,在这里…”

当人们都在专心致志寻找时,忽然听到他惊喜地叫喊:

秦震站在地上,两手叉在腰间,向武汉方向瞭望,已经看见大武汉影影绰绰、灰暗蒙蒙的一片廓。这时,透过灼光,有一阵风习习而来,只有接近江的地方,才会有这样的风,风里气,令人觉得特别清凉。他嗅到了这长江上来的风,他奋异常,鼻翼微微翁动,心脏缓慢而舒畅地收缩,而后又缓缓松开。

“我们是江岸机务段铁路工人。”

是用火的心抱住。

驾驶员小赵兴得咧着嘴笑,伸手接过螺丝钉,立刻就钻到车底下去了。

“就是一针,我也要从海底捞上来。”

——房屋跟房屋密相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壮、膀大腰圆的人,连鬓胡加上面乌黑,显得白和牙齿特别白,一双大闪闪发亮。他挤走得汗淋漓的队伍中,一面寻找,一面询问:

这在古老而又灾难重的中国大地上,闪现过第一光、第二光,现在,又闪现第三光的地方呀!

“好哇!现在,陈文洪,我命令你率领队立即向监狱前!打开监狱!解放囚犯!是,是,是监狱,我命令你!”

静,静得像一切都凝固起来了。

“黄河!黄河!我是泰山、泰山,我要黄河!我要黄河!…”

“你们炮火连天的,不比我们辛苦?”

秦震有时蹲着,有时走几步又弯下腰来,他的光,冷静、锐,他要先自找到这颗螺丝钉,以显示他比背后他叫“老”的这般青年人还要些。

一只,两只,十只…

——草地变成了菜田。

吉普车又跑起来了。

愈来度越大的风迎面扑来,秦震大敞开军衣,一任江风在膛上猛烈扑打。

公路是这样宽阔,两边又长着茂盛的青草,找一颗小螺丝钉谈何容易。可是如果不找到它,在茫茫原野上,能向天还是能向地要一颗螺丝钉呢?于是,所有的人分散开来寻找。

闪起在秦震心,他立刻说:

“找着它,一定找着它,一颗小螺丝钉谅它也不能飞上天!”

是的,是抱住…

解放大军一到武汉就受到了烈的迎,武汉从慌与惊恐中苏醒过来,它睁大两,展开双臂,迎接亲人。

他慢慢走近吉普,命令报话员:

——空旷的野地上现了破旧的房屋。

报话员立刻拉长报话机的天线,大声呼喊:

“与陈文洪师通话!”

白崇禧队终于没敢实行炸毁大武汉的计划,而在急较量之下狼狈撤退了。在这之前,有过多少担忧,多少顾虑,而今兵不血刃,给长江中游这个枢纽城市带来新的希望,新的生命,新的黎明。从司令首脑们的预期中取得最理想的一个成果,秦震怎能不为此而兴呢?

大家都纷纷往他那儿跑,见他站在公路边上,手指着一颗螺丝钉。

秦震望着燃烧的船,他的内心既是恼火又是轻松,随即有一大的乐掠过全。他大踏步扭转,是的,他抱住了整个武汉,一个完整无缺的大武汉。

秦震接过报话机,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大声地说:

光很烈,公路路面晒得像白砂石一样反光,路面上细碎的沙屑灼地在人们的脚步践踏下沙沙微响。

吉普车风掣电闪般奔驶:

一时之间,他的心里有多少激情,有多少悲戚,又有多少乐,都犹如江一样汹涌而起。

兵团作战署;已经分抢占张公堤、武泰闸、厂和电厂…”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茫无目的的而是从颜的对衬下寻找,公路是黄的、青草是绿的、螺丝钉是灰的,这样他就很快地摸一条门路。这颗螺丝钉刚好飞到公路边沿青草棵下,在那一片绿衬映下,灰的螺丝钉就特别显了。大家一下把他围起来,不禁发一阵赞叹、呼的声音,人们撩起衣襟着满脸汗珠。秦震得意地大声说:

秦震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一件事,就仔细认真,力集中,忘掉一切。

他们驶路旁有刺桐的大街,两边现了楼房。密扎扎的楼房、门窗、闪光的玻璃。大街那样直那样长,似乎没有,要一直延伸到天边上去,在一个十字路,秦震示意向左拐弯,一直开到长江边。车还没停稳,他就下来,大踏步朝江岸走去。太把浩浩的大江照得一片白的,看不见波狼,听不见涛声,只见江上几爆破的船只冒着的黑烟。

“你们受苦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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